陆芸花麻利洗干净手,拉帘出门,见外面小车旁大河陪着陆村长和挎着篮子的陆双说话,笑着问道:“难得见村长爷爷和双双一起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哈哈哈。”陆村长摸着胡子笑呵呵说:“双双去山上找野果,采了不少东西想给你送来,正巧我从外面回来就陪着她一起过来了。”

“还有槐叶淘!”陆双眨了眨眼睛,笑得俏皮可爱:“这是我采了新鲜槐叶自己做的……芸花姐总是给我们送吃食,我也想做点什么叫芸花姐尝尝。”

“不过……味道肯定不如芸花姐你亲手做的。”陆双似是有些羞涩:“芸花姐可千万不要嫌弃。”

“双双这话说的!”陆芸花惊讶,毕竟大家都知道她手艺过人,多是送了原材料给她,这倒是第一次有人给她送吃食,更何况陆双能惦记着给她送吃的本身就是一件让人感动的事情,且不说好不好吃,其中心意不必言说。

她继续道:“你能记着我都叫我感动,还说什么嫌弃不嫌弃的,高兴还来不及呢!况且我也没吃过这‘槐叶淘’,等等一定要好好尝一尝。”

“槐叶淘是用新鲜槐叶汁水和出来的面。”陆村长呵呵笑道:“吃起来便有种清香微苦的滋味,怕你们吃不习惯,双双特意用了鸡丝来搭配呢!不过啊……”

他说着似是有些遗憾一般:“要我说夏日解暑还是要喝酸浆水,我年轻时候游历吃到了这酸浆水面,每每到了夏日都要来上一碗,解暑又开胃,就算有个什么口舌生疮的毛病吃了就能好,可惜双双就是说你们吃不惯,最后还是带了这鸡丝槐叶淘。”

陆芸花听的茫然,槐叶淘她还因为古代食谱了解一些,是一种混合了槐叶汁水的凉拌面,这“酸浆水”是个什么却是半点也不清楚了。

于是她来了兴趣,好奇问道:“陆爷爷,那酸浆水是个什么吃食?”

“是我在更北些地方吃到的一种面的汤底!”陆村长极有兴致给面露好奇之色的陆芸花和大河解释起来:“用粟粉、芹菜、萝卜和水做好,放到发酸便能吃了。”

“吃起来酸中带着微苦,芹菜清香汤底乳白,放上汤饼,就算在夏日热乎乎吃上一碗也不会觉得热,反倒浑身舒服!”

陆芸花边听边思考这到底是个什么食物,因为她似是隐约中有些印象,想来想去,总算从记忆深处找出来一道也叫“浆水面”且很符合描述的地方菜肴。

这道菜她因为好奇尝试过味道,和“久负盛名”的豆汁一起……只能说陆双想的没错,这浆水面虽不及豆汁让人印象深刻,却也是“吃得惯好吃,吃不惯一口也咽不下去”食物中的一员。

粟粉发酵出来的味道有些奇特,芹菜泡成酸菜的味道更是让人印象深刻,总体尝起来苦中有酸,实在算不上合陆芸花胃口……不过这面也真真神奇,当时陆芸花在前一天吃了太多麻辣小龙虾,舌尖因为上火烂了,谁知道吃了一碗面睡了个午觉起来伤口居然好了,简直比药还快了。

“……反正那酸浆水我吃不惯。”陆村长在跟前,陆双说话时候也带了些小女孩脾气:“是要给芸花姐姐送的,怎么能送这样……你说好吃、我说不好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