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隔壁的小院里,木桌上煤油灯还燃着,晃动的烛光下,摆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
仝贵给对面的里正将酒满上,推心置腹的道,“我特意让人在镇子上捎回来的好酒好菜,老哥今天一定要在我这吃好喝好。”
“我带着我这傻儿子来咱们甜水村也有十多年了,这么多年没少承老哥你的照顾,要是没有老哥你的帮衬啊,我和我这傻儿子可活不到现在。”
当年他九死一生带着江钧城逃到了甜水村,无依无靠,举目无亲。是里正给了他这几间房子。仝贵想要回报,就力所能及的开始为村里的人免费义诊。至今也是如此。
里正平常没别的爱好,就是爱喝酒,要是有酒他能喝到半夜。里正没有客气,端起酒杯嘬了一大口。
“老弟,你也忒客气,当年是谁都不会见死不救的,再说了,这么多年你在村里,免费给村里的乡亲们看诊,也造福了咱们甜水村,以后就不必说这样的话了。”
见里正的酒杯空了,仝贵又立马给他满上,这才再次开口,“老哥,这么多年我也没求过你,这次请你过来,是有件事想要求你。”
里正脸上的神色正了正,放下了酒杯,疑惑的问,“老弟是什么事?”
虽然当初自己救过仝贵,但里正知道,他是个腰板子硬不愿低头的人。这么多年他爷俩的日子过的寒酸,但仝贵从未受过谁的接济。村里人都叫他怪老头。
能让仝贵说出求字,定不是什么小事。
仝贵从裤袋里掏出一个钱袋子,推到了里正的跟前,面容沧桑道:“老哥,这里是二十两,是我全部的家当了。”
“老弟,你这是”里正瞪圆了眼珠子,吓得筷子都扔了。
仝贵打算他,继续道,“老哥,你先听我说。”
“我这年纪一年比一年大,怕是也没多久的活头了,我倒是不怕死。就是怕我死后,钧城一个人难过下去。”
里正认真的听着,目光却总是时不时的去瞥桌上的钱袋子。
“我想让钧城在我活着的时候,娶隔壁的夏云柳进门,想让老哥到时候多帮衬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