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仝贵的房间里。两个老人各自的坐在了桌子的一旁。谁也没有主动开口说话。
直到仝贵忍不住的剧烈的咳嗽,老大夫的眉头才紧皱了起来。
“把手伸出来,我替你把脉。”
仝贵扶着烟袋锅子的手一顿,随后将手背到了身后,略显粗哑的嗓音,仿佛像是带着岁月的痕迹。
“我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不过了。而且把脉我自己也会,就不用你把脉了。”
老大夫的眸光不由自主的暗了暗,视线落在了仝贵的脸上,过了好一会儿才问:“外面那位,是你从宫里带出来的?”
仝贵的眼眶轻颤,这个事情,他已经隐瞒了十多年。没有想到今天竟然就这样暴露了。
最近这段时间他总是频频的做噩梦。梦见那位又杀了过来。他带着江钧城仓皇逃窜,又仿佛和当年一样成了过街的老鼠。
梦里的场景过于惊惶恐怖,仝贵脸上的表情都不由自主的变了变,变得格外的阴沉。
“他不是那位。”
仝贵想也不想,语气格外低沉的,否决了刚才老大夫的问题。
可是老大夫现在已经认定了,江钧城就是从宫里面逃出来的。
想当年他在宫里面当差的时候是见过那位的。
那时候,江钧城还只不过是个四五岁的孩子,被贵妃宠的性子有一些顽劣。时常东窜西跳。
他清楚的记得,江钧城当时因为爬树不小心伤了后背,在背上留下了一个拇指大小的疤痕。
当时的伤还是他医治的。所以他记得格外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