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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忙不迭点头,表示赞同。

“今日来的匆忙,也没准备什么谢礼,等今日回去了,咱们多采办些东西送来。渊儿那里也要去信的。”

想到相公,江晚昕笑容更甚,“是要通知相公一声,他肯定也担心坏了。”

夏云柳走了后,老大夫就直接进了仝贵的屋子。

仝贵和往日一样,依靠着炕头,正在啪嗒啪嗒的抽着烟袋锅子。

进来的老大夫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自己身子怎么样自己不清楚?身子都已经这样了,这烟袋锅子都不知少抽一口。我看你是嫌自己活的太长了。”

两个年过半百的老头碰到了一块,一个比一个嘴巴损。

老大夫在一边骂着,仝贵边啪嗒啪嗒的又抽了两口,挪动屁股,把炕延给老大夫让了出来,连眼前都没抬一下,“你怎么过来了?”

“来看看你死了没有?”

仝贵呵呵笑了两声,“你放心,我还没有那么容易死。”

这话一出,房间里静了几瞬,老大夫轻叹口气坐到了炕延上,“把你手伸出来,我给你把把脉。”

“不用,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他一时半会还死不了。只不过,时间也不长了。仝贵沧桑昏暗的眸子已暗淡无光。

老大夫不由分说,一把扯过仝贵手里的烟袋锅子扔到了一边,抓过他的手,手指搭在了脉搏处。这一诊脉心中不由一惊,怀疑自己是不是诊错了。

将手缩回来,仝贵神色无畏的淡淡道:“我说了,我身子什么样子,我自己清楚。”

老大夫脸色彻底难看下来,沉着一张脸问,“你都清楚,为什么不趁早解毒。”

仝贵嘴角扯出一抹苦笑,不甚在意的道:“这毒是在宫里的时候就已经种下的了,要如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