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太好哭了,一点疼都要哭。”她小时候还是个娇气包包,很容易就哭出来,“其实也没有很疼,打了麻药的。”
“留疤了。”
“也不是在脸上。”温月不大在意,她顺着话说下去,“在脸上就要你对我负责了。”
“嗯。”
言律淡淡的眸子看不出聚焦,也看不出他的情绪,随后丛出的睫毛半遮住眼,就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会负责吗?”温月唇角翘起,左手却不自主滑了下去,用力摁住了椅面,指甲盖泛着白。
言律装模作样抬眼打量着她,视线在她面颊逡巡,“勉为其难负一下吧。”
说完他自嘲似的笑道:“大概会先被赵阿姨打死吧。”
“还勉为其难。”温月不悦地皱了皱鼻子,声音小了下去,“我又不丑。”
言律调侃道:“在脸上八针的话……”
话还没说完,他察觉到不对,唇线紧绷起来,他抿了抿唇,嘴巴开阖,干巴巴地吐露歉意:“对不起。”
“没有,就是开玩笑……”温月讪笑着,看着言律的表情,她的唇线也绷不住般向下落。
气氛有亿点点尴尬起来,言律没有接话的意思,温月也想不出什么好话题。
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高中后就一直是这样,他好像离自己越来越远,会对她说不中听的话,也会疏离地道歉。
现在两件事赶到一起去了,她心里不舒服的感觉愈发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