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抓住晓归的手腕,强势地把她笼罩在自己的阴影里:“这个人,我带走了。”

晓归做不出表情,胸腔里空落落的,只是在这具躯壳里的意识颤抖了一下。

晓归眼神停留在谢长渊抓着自己的地方,默不作声,任由他牵着自己走了出去。

明明没有嗅觉,晓归却觉得春风和煦,阳光正好,空气中尽是新鲜花草的气味。

谢长渊的衣摆发梢就在身前触手可及之处,晓归总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表情,努力地控制自己的面容,咧了咧嘴角。

铁山家主伸出手,想追出去:“殿下!殿下!你是不是带错人了?”

庭飞花及时扯住了自家傻爹爹的腰带:“爹,别去打扰他们。”

铁山家主被庭飞花一声爹叫的愣在原地。

晓归跟着谢长渊一路向前走,他小声地说了一句什么,晓归没有听清。

谢长渊把晓归带到了一架飞轿前,飞轿通体暗红,细碎的流苏在轿顶晃荡,玉石做的铃铛间杂在流苏之间,随风发出叮铃叮铃的声音。

轿旁四个黑色的虚影向谢长渊行了一礼,谢长渊居高临下地看着晓归,撩开轿帘,冷冷地说道:“进去。”

晓归看谢长渊脸色不好,刚刚若是他一直在堂屋内……那她为安抚庭飞花说的话,拉的手……

晓归没了底气,听话地钻进轿子里,老老实实地正襟危坐。

她刚还调侃庭飞花像是偷情被夫人发现一般紧张,结果这个fg莫名其妙地就落到了她的身上。

谢长渊跟着晓归也进了轿子,与晓归面对面坐着,他宽大暗红的衣摆落在晓归的鞋面上,晓归缩了缩脚尖。

晓归偷偷看谢长渊,他果然还黑着脸,凤目中有些不耐烦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