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溢盯着扑在地上不知死活的韩水云露出了满眼的厌恶。

地上的人许久不见醒来,一直走在秦溢身边的,对秦溢跟韩家的事知晓许多的裴寻在众人各异的目光里顶着压力开口了。

“虽说韩水云在太子婚宴上对太子妃意图不轨,但太子妃这不是没计较。"裴寻压着声音在秦溢耳边,“你就是想替你心里那人出气也得先把人放了。”

虽说秦溢不喜欢韩水云但两人毕竟已经定亲,总不能真的任由秦溢把人这样关在牢里,韩家就是再不在意韩水云也不能不在乎韩家的声誉。

“把人弄到后衙,让羽阳过来给她看看。”

秦溢说完带着人就走。

裴寻走之前看了一眼明显昏迷过去的韩水云轻轻嘶了一声,这秦溢大人也太损了,竟然让羽阳来给韩水云看病。

损啊…

真的是浑身疼,头痛肚子痛背痛,手背还痛,难道是被虫子咬了?

韩水云用尽全力睁开一条缝只看见个模糊的人影在眼前晃了晃就又无力地闭上了。

“都烧了两天了,怎么还没退?”

秦溢皱着眉不高兴更不耐烦地盯了一眼正在不疾不徐地扎针的羽阳问。

韩水云白白的手臂上已经扎的密密麻麻,羽阳落下最后一根针后才抬起头,他擦了一把汗露出一张清隽的脸,只是说出口的话就没有脸好看了,“你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

秦溢冷冷地哼了一声,“我难道还不知道你的底细,在我面前就不要装这些了,我只问你,她今天能不能醒。”

“呵。”羽阳站起来逼近秦溢,“底细?我就是个顺天府的小仵作。”羽阳伸出一双手逼到了秦溢的眼睛底下,“我这双手摸的都是尸体。”说完又一指躺着的韩水云,“你让个仵作来看活人,你是想借我这双手给她开膛破的么?”

韩水云刚醒了些就正好听见了羽阳的最后一句话,刚刚颤巍巍地想要睁开的眼睛又在瞬间闭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