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寻的朋友多路子广,一大早就听见这个消息了,也不知道是存着看热闹的心思还是出于好奇。总之他在秦溢到了衙门后第一时间就把消息递了过去。
秦溢没说话。
“你怎么说啊?”裴寻拿了他桌上的一支毛笔瞧了几眼又挂了回去,“你要是不想娶她眼下正是个好机会,你可要抓住了。”
几年前桃林中的惊鸿一瞥成了他相思多年的梦中人。
知道韩音云应下太子婚事的时候他也是不甘心的。不然也不会把当时韩音云的一句玩笑的话固执的当了真,当真请母亲去韩府提了亲。
那时候他也许只是为了同她还能有几分牵扯。
韩水云不过是个小小庶女,但他没有想到她竟和自己一样也有着相思而不得的人。不过巧合的是那个人恰恰是韩音云如今嫁的人。
他知道的时候不过感叹般笑了笑便把这件事这个人都丢在一旁,定亲之后他再没见过韩水云,韩水云也从不往他身边凑。
直到那一日韩音云大婚。
秦溢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来,裴寻等的好奇,忍不住说:“莫不是你真的想娶那个庶女为妻?”
秦溢捻着手反问,“不可以吗?”
裴寻忽然凑了过去,仔仔细细的把眼前这张脸瞧了一遍,一脸的戏虐,“不对啊,这哪是咱们顺天府铁面无私的秦府丞啊,你说你是谁,为何冒充咱们的秦大人!”
秦溢往后头的椅背上靠了靠,被裴寻搅的心烦。
“前几日王家那个案子查的怎么样了?”
提及公事裴寻一贯肆意的姿态倒是收敛许多,“没什么线索,再者说不过是死了几个下人,王家不想追究也就不了了之了。”
顺天府跟别处的衙门不同,权贵如云的京城龌龊的事每天都有。要是顺天府每件都要去关那他们也不用做别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