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人这番来还是为了王家案,听说京里头通政司衙门那边又有人投了封贴。"自从长公主扶持了朱洪做了广平知府后自己就极少过问广平的事务了。但眼下出了纰漏朱洪也自觉有愧,再说话时也就带了几分不自在。

“三年前王家二郎接了户部员外的缺,管的是各处上贡的缎布,封贴里说也是自那时起就有人从京里绕道广平码头偷运贡品缎料卖到江西去,秦大人这次来就是奉旨过来查这件事。”

广平公主淡淡的看着朱洪,朱洪脊背上贴着皮肤的衣衫都被汗浸透了,他颤着跪到地上急忙辩驳,“长公主,此事下官的确不知啊!”

“人非圣贤,都有犯错的时候,我也不是容不得人犯些小错。但你应该知道有些错只要犯了一次就够让人把你踩进泥地里了。”

“下官知道,下官失职了。”朱洪头磕在地上声音都隐约带了哭腔。

这件事跟她没什么关系,有广平府的税在她从来不会为一点钱财去做这些事。

但她不做不代表手底下的人也都干净。特别是这次他那个弟弟竟还把秦溢派了来。

广平公主摸了摸涂着蔻丹的手,声音清冷,“你配合秦溢把这件事查个清楚,若查出是谁背地里干的这些事,无论是谁,一个也别放过。”

朱洪拿袖子抹了把脸,含恨道:“下官一定查清楚了给公主一个交代。”

回去后韩水云窝在院子里好几日都没出门,崔平旷来找她的时候就看见她伸着一只胳膊仰躺着,香晚在一旁帮她揉肩。

“怎么了你这是?”

韩水云撇了他一眼,有气无力的指了指挂在墙上的弓箭,“你问它。”

崔平旷乐了乐,大概是明白了。

“你要真感兴趣啊,等你好了我来教你。”

韩水云连忙摆手,“嗨,还是等我好全了吧。”

崔平旷看着她笑了半晌,心想到底不是草原上的姑娘,还是要娇气点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