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溢停了笔,瞧着她解释,“你不知道胡厚佑买的这个药整个京里只有天福药铺有售卖,那几日买过药的人衙门也都派人查过了,胡厚佑的嫌疑是最大的。而且你也不能因为觉得胡家老夫妻可怜就认定了胡厚佑没有杀孙秀才。”

韩水云的表情逐渐凝重起来了,“难不成孙秀才真的是胡厚佑杀的?”

那胡家馄饨的老夫妻该有多心痛啊?

秦溢走到了韩水云跟前,“也该吃饭了,我带你去吃馄饨?”

韩水云点点头。

胡家馄饨摊跟往日没什么不同,但韩水云站在远处还是感觉到了一丝违和,到底哪里不对她又说不上来。

胡婆子看见韩水云就放下手里的东西靠了过来,两眼巴巴地望着她,“韩小姐。”

韩水云有些愧疚地看着她。

胡婆子大概是看明白了,失落的眼神藏不住但还是努力装出平静的样子,“没事,不着急的,先坐下吃馄饨。”

等馄饨摊没了人韩水云彩拉着她小声问:“孙秀才出事的那一天你知不知有谁去过家里?”

胡婆子摇了摇头,“每一日天亮的时候我就跟老头子就出门摆摊子了,家里就佑儿一个人在。”

“那对门的邻居什么的,有没有知道的?”

胡婆子苦涩地摇了摇头,“自从厚佑被抓了以后邻居见到我们夫妻都跟防贼似的,哪里还会跟我们说这些。”

“水云。”秦溢拉了一下韩水云的手腕,声音沉稳,“该问的衙差都派人问过了,现在除了胡厚佑自己恐怕谁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了。”

胡婆子坐在凳子上小声地哭,短短的时间胡婆子好像老了十岁。

“秦大人。”秦溢拉着韩水云走的时候胡老头喊住了他们,胡老头略微拘谨地看了一眼秦溢,“可不可以劳烦秦大人把这碗馄饨带给厚佑,今儿是他的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