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办妥当了?”秦溢吐了口浊气问。

卫璋恭敬说:“好在这批粮食送的还算及时,虽然前面死了不少人,但眼下的这些粮食也足够活下来的人支撑过这个冬日了。”

秦溢点头。

“能活过冬天就好,等二皇子赈灾的消息传入京中,春粮刘久知就是想尽办法也会让朝廷会按时发下去的。"

卫璋人虽然累但听裴寻这么说却又精神了几分,“如此便好。”

裴寻翻了个白眼,看着秦溢,“刘久知又不傻,这么大的贤名他不会舍得放手的。哪里像有些人,视名利金钱如粪土。”

“我又不是皇子,要那么大人的名声你觉得合适?”秦溢说完又对卫璋道:“累了这么久也该给你几日假,反正我暂时也不用去衙门了,休息好了再回来。”

卫璋抱了拳先退下了。

裴寻给秦溢斟酒,“来好容易有了空闲,今日咱们好好说说话。”

秦溢眉梢一挑,“我倒是记得你还有话没和我说。”

自从秦溢从大理寺出来后才又轻快来些的裴寻情绪却又低落了下来,他叹了口气,笑着摇了摇头,“等我再喝点,不然…”他说不出口。

“姜芙从衙门里搬到对街去了,你也知道她从小是在衙门里长大的,这么多年一直住在那里,可如今却搬了。”

原来是跟姜芙有关。

“我早就提醒过你,虽然我知道你没做出格事,但姜芙不知道。”秦溢叹了口气,“那你没打算跟她解释清楚?”

裴寻灌了一口酒,这酒烈,一进口就跟火似的从喉咙口一直烧到心口。

“你不明白,不是因为她跟我置气,我倒是想她跟我气。那我,只要她一句话,那些地方从此以后我连路过都能绕着走。""谦和,我一直都不知道,原来她喜欢羽阳。”裴寻嗓子嘶哑,几乎带着哭腔,“她竟然喜欢羽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