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怎么又坐窗子下面了?”香晚走过来把窗子关严实了。

“你绣那么多帕子用的完?”韩水云扫过她刚开始绣的手绢懒懒地问。

香晚每日闲下来就坐在一边绣手绢,韩水云都不知道她绣那么多手绢做什么。

香晚脸上僵了一下,“也没什么,就是闲着也没事,多绣一点还能换点钱。”

“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韩水云问完了连自己都愣住了。

作为一个父母双亡的孤儿她比这世间的任何人都要无比清楚钱的重要性,可是她竟然问出了这么一个蠢问题。

这是为什么?

是因为她从来不觉得自己属于这里,对于一个随时都会离开的人来说,这里的一切都是虚无的,所以她不在乎。

可是香晚属于这里,她是需要这些的,这个认知让韩水云整个人都绷紧了。

如果,如果她要在这里永远的留下去,那这剩下的几十年她要怎么办?

本来下定决心随波逐流的韩水云心口的不甘又泛滥了起来。

香晚拿起针线继续绣起来,“奴婢的娘前段时间来过。家里的弟弟年纪大了,她想让弟弟念书。但是没那么多钱,奴婢的月钱也就够家里用的,就只能做点绣活了。”

“我这个月的月钱都还没怎么动,你先拿回去给你母亲。”

香晚急了,“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韩水云说:“平常我们也就是吃吃喝喝随便用完了,家里有急用自然要先给家里用。”

香晚忽然就哽了一下,“可是那些都是奴婢的家人,跟小姐不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