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坊里帮着送货的孩子年纪不大,推着独轮车比她们走的都快,韩水云想亏得买了布。不然她跟香晚拎着米啊菜的走到家估计也得累死。
终于到了家韩水云累的坐在床上动都不想动了。
香晚也过了脾气,煮了饭叫韩水云起来吃饭。
韩水云拉着她坐下边吃边跟她解释,“今天我们往镇上走的时候我在路上瞧见了岘草,就是路上那种叶子长得又长又细的那个。”
香晚咬了一口白菜,努着嘴问:“难道那个草能染出浅葱色来?”
“对,就是那个草。”
“真的?”香晚不可置信地看着韩水云,“可是,姐姐是怎么知道的?”
还记得小的时候她跟着姥姥住在山上,姥姥染布的手艺还是从姥姥的母亲手里传下来的,她从小看着就算没有认真学过也还是记得一些。
这个就是跟香晚说也解释不清楚,于是道:“以前在书上看见过,我觉得有趣就记下了。”
香晚认识的字不多,虽说韩水云平日里也极少看书,但肯定比她看的多些,香晚也就信了。
隔了一天韩水云起了个大早,主仆俩吃了早饭就一人揣着一块干饼上了山。
这种草喜欢阴凉潮湿的地方,密林里面也很常见,不过现在大概还没人知道它可以做染料。
往山上走了不远就瞧见了许多,韩水云和香晚花了三四日的时间来挖草,每日回去后还要把草洗干净用石灰水把草起来,第二天早上再晾干。
晾干的草还要捶出汁,再烧煮搅拌,主仆俩整日里忙碌,几乎忘记了外头的世界。
花了大半个月的时间韩水云终于把颜料调了出来。
“小姐,这真能染出浅葱色吗?”香晚瞧着那一大缸黑蓝黑蓝的颜色有点犯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