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的另一头是韩音云,此时她穿的也清凉,但好歹衣物还裹着身体。

刘云舒唰地放下了帐幔。

“去把大夫请过来!”刘云舒的声音都叉了音,足见她的心绪波动之大。

就在院落一墙之隔的角落里,秦溢的状况比刘久知好不了多少。

“送我去羽阳那里!”昏倒前秦溢只跟赶过来的顾长蒿说了这一句。

京里几乎乱了一夜,刘牧尧也一夜没合眼。

“怎么说?”刘牧尧黑沉着脸浑身都是无处隐秘的威压和杀气。

太医院首“扑通”一下跪了下来,才小心着开口,“太子被人下了药,这药势凶猛,只怕是…”

“还不快说!”

“太子日后恐怕子嗣艰难。”院首几乎将脑袋埋进了衣服里。

“咣当。”一声脆响,极少发怒的刘牧尧顺手甩出了手边的茶盏,新鲜碎裂的瓷片里还留着茶水在瓷片里摇摇晃晃。

因为惧怕,院首只能紧急着说:“要是用药好好养着,未来或许还是有机会的。”

刘牧尧死死地瞪着跪在地上的太医,忽然捂着心口喷出了一口鲜血,身子也软软往下倒。

“皇上!”

众人大惊失色,如今太子还没好皇上可万万不能倒啊!

宫里忙成了一锅粥,宫外也阴云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