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晚头埋在账本里头连连抬头,嘴里还“呜呜。”应着。

韩水云皱了皱眉,“你在看什么?吃饭都来不及了?”

“唉…”香晚叹了口气,终于把头从账本里抬了起来,指着一旁的一个小箱子说:“姐姐,你看,那里头全是账本。”

韩水云问:“怎么这么多?”

香晚说:“前段时间耽误太多时间了,我算账也不是太在行,这一来二去的可不是越积越多了。再说了现在我们手上有两个布坊,女工杂役加起来都快一百人了,每月布坊的各种开销工钱全是我一个人在做。”

香晚哭丧着一张脸,“看着这么多数字,我真有点怕了。”

“行了。”韩水云收走了香晚手边的账本,“快吃饭,下午我帮你做。”

“真的?”香晚眼睛一亮,然后又摇头,“姐姐大病初愈,还是要多休息。”

韩水云差点没把账本丢到她头上去,“再歇下去我就长毛了,这点东西我一下午就算完了,这样你明天也有时间陪我逛街了。”

吃过饭韩水云拿着算盘噼里啪啦算了起来,香晚在一边瞧的眼睛都转不过来了,一直在旁边忙着拍马屁。

这段时间秦溢每天下衙都很早,今天也不例外,只是每天回来韩水云都当看不见他。但今日他人才进院子就听见了韩水云的笑声。

那笑声像清泉让他整个人都被浇灌的活了过来。

“谁来了?”秦溢在门口站定,问一直守着院子的顾长蒿。

“没有人来过啊?”顾长蒿纳闷了一下啊,“少夫人吃过饭后就跟香晚姑娘一起算账本,一下午都没出过门。”

秦溢点头,正要过去,这时候院外来了人,来的是他母亲身边的人。

秦夫人是个雅致的妇人,当初也曾有过才女的声名,秦溢的眉目间跟秦夫人有些像,但又不是完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