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外的崔明旷凝着韩水云的脸,许久才挪开,他扯了扯唇,“我记得我以前就告诉过你我的名字,但好像,你一直都没有叫过。”

韩水云愣了一下,忽然觉得挺不好意思的,“金呈。”

崔明旷很浅淡的笑了一下,说:“难为你还记得。”

“我记得。”她当然是记得的。

崔明旷似乎是才想起来问她,“你怎么没去秦府,又回这里来了?”

这不是个好问题。

“荣家的事情你听说了没有?”韩水云走到了外间,“荣叶去关中了,他留了些铺子给我,我这几日早出晚归的就不高兴去秦府了。”

“秦府。”舌尖在口腔里轻轻一绕,崔明旷说:“回秦府,不该是回家吗。”

家这个字太重了。

“瞧你这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崔平旷拉了她一下,把她从门槛里头拉到了外头,“好久没见你了,去前面喝口酒。”

韩水云还真有几分想喝酒。

明月高悬,布坊里布架子上挂着的布在风里轻轻一荡,韩水云看着那飘来荡去的布不出声。

崔明旷的视线一直胶着在韩水云的身上,想挪也挪不开。

那个大婚根本没有走完,他不知道为什么韩水云还是住进了秦府。

沉默的酒喝的尤其的快,等到韩水云终于开口的时候她已经感觉到了几分醉意,飘飘然却很放松。

“你怎么还住在这里?”韩水云盯着崔明旷不解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