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李竭南是想让这些人最好不要来的,前几年的那些国子祭酒进了他禄王府吓得腿打颤念咒不像念咒倒像被他诅咒,最后是完了,在看到御神之后又两眼一闭晕了过去,浪费他的时间和人力不说还怪碍眼的,这新任国师李都尔或许不会像以往那些人的胆小如鼠,但他身旁的方炎生不喜欢。
方炎生确实不喜欢,这李都尔以为跟李竭南一个姓就能让他不讨厌了吗,就一个虚伪的笑面虎,他等着相懿山的人查出他是个什么妖魔鬼怪就下手,反正他十分确定这李都尔是神都的人了,笑里藏刀眼带算计,方炎生打量着还看到这人脖子上痕迹,虽然他没有在李竭南身上亲出个淤痕,但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这真是好一个守着童子身的国师,都破戒不灵验了吧,菩萨她听得见吗?申屠柞吾真是瞎了眼。
李都尔顺着方炎生的视线,对他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方炎生冷眼看,他伸手弄好国师袍的高领。
申屠柞吾皱眉:“狼君,这是国法往年你都准许了,这年可不许落下。”
李竭南虽然有时候不会赞同他的一些作事方法,但这些琐事李竭南还是会听他的,果然下一秒他听见李竭南说。
“嗯。”李竭南无视方炎生咬牙切齿的拉扯,还是应允下来,他不想在这些无所谓的俗事上与申屠柞吾争个所以。
“今日有空就让国师随你回府,早日拜祭完你也不用心烦,魏尚书你把荷园的事说来,虽然那些无品官员是些不入流,但说到底也是朝廷命官,这些官员亲子整天吵吵嚷嚷,朕甚烦。”
魏文群又把案情说了一遍,说到李都尔当着申屠柞吾的面也毫不客气的发出质问:“国师失礼了,但下官想询问你几个问题。第一秦升闻和你原先根本就没有什么交际,为什么秦升闻会邀请你去荷园看花鼓戏?第二提刑也就是这位新晋的刑官,他说你有秦升闻给你的信函,这是不是真的。第三当时你与秦升闻是坐在一起观戏,你可看出他有什么异样么?最后一个国师你能否说出当时混乱之际你去了哪,有谁能证明?”
申屠柞吾脸色有些凝重:“国师这怎么回事?快把你所知的说出来,若是说了假话朕也没法留住你了。”
李竭南抓着方炎生的手一顿,申屠柞吾这样说是没有一点怀疑李都尔,这句质疑的话也说得像开玩笑般,李都尔在申屠柞吾心中地位可不低,有点意思,他越来越想知道李都尔是哪个了。
李都尔笑看着他们,不紧不慢的从袖中拿出一封信函,魏文群上前接过:“我今日跟皇上前来也正是要说此事,我与秦升闻确实不熟,他邀请我只是为了他家父乙一月初二晨时初刻在朝中驳了我一句,秦升闻是为他父亲道歉而来的,那日朝中的大臣们都知道秦尚书说了些奇怪的话,其实我并不在意那些,奈何秦升闻一直让人传信与我,魏尚书手上的只是其中一封,这封信说明了三点问题了,荷园那日我是与秦升闻坐在一同,但是当时禄王爷也是在一旁的,禄王都没有看出什么异样我就更加不得知了,至于我为什么只是受了点惊吓而无伤,正是因为我遇到了今觉提刑。”
李都尔说完看向李竭南,面带笑意好似李竭南是跟他相识已久的老友。
申屠柞吾来到李竭南跟前:“国师说的,狼君你可知道?”
方炎生真的觉得这些人莫名其妙,他伸手捂住李竭南的双眼,傻子有千万个理由做出奇怪的事,这几年他都是看得恨痒痒,他扯过李竭南换了个位置,头都也不低下对着空气跟申屠柞吾一字一句的说:“我的禄王不知道。”
申屠柞吾一愣,反应过来直指方炎生:“你!放肆!”
李竭南拉下他的手,又看方炎生扶着他的肩躲在他身后,他看着申屠柞吾的愤怒扭曲的脸,伸手往后拍拍方炎生:“皇上,小孩子的话你不要太过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