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二舅母给了她的儿子们一个眼神,几人就畏畏缩缩地把木板放在了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木板上的两人都差点滑了下来。她两岁的儿子更是直接吓哭了。
舒玉适时露出虚弱着急又生气的表情,踉跄着步子扑到了褚越身上,一手搂着她儿子哄着,一边竖着耳朵听她准备说什么。
刘春华不耐烦地瞥了她一眼,阴阳怪气地冲着余氏开了口。
“我说小姑子,怎么外甥媳妇醒了也不来家里说一声?打算把你儿子赖我家了?”
余氏惊慌失措地摆了摆手,口中连连道不是,“嫂子,玉儿刚醒,我们正打算去把越儿和衡哥儿接回家来……”
刘春华轻嗤了一声,大喇喇地翻了个白眼,“谁知道真的假的,好听话谁不会说?”
“行了,”刘春华嫌恶的眼神落在木板上,“你儿子我给你搬回来,是不是得给我点工钱?”
“工钱?”余氏愣愣地站在原地,表情茫然无措,整个人孤立无援。
“我说刘春华,”旁边的大婶看不下去了,“都是亲戚,怎么要到这步田地了?”
刘春华一看有人反驳,拔高了嗓门呛了回去,“关你屁事!你是她谁啊?轮得着你来管我们家的事?哪来的滚哪儿去!”
“你!”大婶不像她这么不要脸面,被气得满脸涨红,实在骂不出难听话,只得作罢。
刘春华堵得人说不出话,洋洋得意地抬着下巴,丝毫不理会村民的指点。
舒玉观察着她,余氏跟她说当时给了二舅舅银子,看刘春华的表现她好像完全都不知道这件事,这对夫妻关系看来不怎么样,或许可以祸水东引,让她们狗咬狗。
于是不等她开口,舒玉直接夺下了话头,道:“二舅母这是做什么?”
质问完她立即画风一转,蓄在眼里的泪水从脸上滚了下来,大声中带着虚弱,哽咽着道:“不过是我磕了头没法照顾相公他们,娘才让二舅舅帮忙照顾,当时已经给过二舅舅一两银子,难道我相公和衡哥儿这几日花销需要这么多吗?”
“什么?”刘春华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她脸上的表情立刻凶狠了不少,她一把抓住旁边想溜走的二舅,一巴掌扇了过去,将二舅扇了个仰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