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那人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舒玉小心地凑上前一看,这人面庞十分眼熟,她见过的。
见过又不太记得的人,想来就一面之缘,没什么交集,舒玉在脑子里回想了一遍之前见过的人,电光火石间,她想起了来这里第一天见到的二舅舅一家。
这人是刘春华的儿子!
舒玉不悦地紧紧抿着嘴,这刘春华是看她们家好欺负不成?!她之前看在刘春华是长辈的份上,实在不好做些什么,这才没闹大,没想到一次又一次的忍让没有平息,换来的是这些人变本加厉的欺凌。
舒玉打定了主意,这回是定要请村长做主了!
待刘庆生用绳子把人捆起来,舒玉从堂屋里搬了盏油灯,又拿了几张凳子,几个人坐在院子里把人围起来,有几分三堂会审的意思了。
刘庆生拿着棍子坐在一旁,舒玉黑着脸,厉声问道:“说吧!你这小贼想做什么?”
刘春华那三个儿子本来性格就懦弱得很,被抓住之后整个人哆哆嗦嗦的,被她这一惊问,吓得眼泪都下来了,哭得涕泗横流的。
他整个人抖得厉害,断断续续道:“表弟媳妇,我,我是你,大表哥啊!”
因为太害怕,他最后一个字喊破了嗓子,舒玉上前给了他一巴掌,“老实点!吵醒我儿子我让你走不出这道门!!”
刘春华那三个儿子舒玉不熟悉,个个都像个鹌鹑似的,她上次就看了一眼,都没分清谁是谁。这下听他自报家门之后才知道这是刘春华那个大儿子褚宏才,她可没打算顾这点亲戚情谊。
她继续道:“少扯那些没用的!你若不说来我家里做什么,我便报官,我迟早能知道!”
一听她说要报官,褚宏才老实了不少,像条虫子似的激动地扭动身体,“别报官!别!报了官我就完了,完了……”
本朝有案底的人是不允许考科举的,刘春华家三个孩子都读书,一个童生都没考上,可见是脑子里没这根弦。
“我说,我说。”褚宏才似乎已经放弃抵抗,整个人灰败下来,倒是意外平静了不少,“是娘,她让我来偷地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