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心等待了一会儿,褚越眼瞧着天色有些暗沉, 看起来像要下雨,也没从来往的车马人群中看到舒二哥的身影。
三月已经步入春天,春雨总是一阵一阵的,下起来突然,也没个完。
没等到人的他也不打算继续等下去, 便直接往家里的方向走了。
县城入口跟舒玉的店是两个方向,从入口到舒玉的店, 走得慢些得花费一个多时辰。
褚越担心会下雨,便走得挺快的,即使这样,他走了小半个时辰也才走了一半多点路程。
此时的天色是越来越阴沉了,时候也不早, 再晚些便错过家里的午饭了。褚越丹田下沉, 打算抄一回近道, 用轻功从别人家屋顶上走。
正提着一股气,熟悉的声音将他的步伐硬生生地叫停了。
“褚越?”
被喊的褚越回头一看,路边停着一架看起来十分普通的马车,他的舅兄正从车窗后探出头来,看来便是他叫的自己了。
停住的脚步朝马车那边走,褚越的眼神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番整架马车。
马车的外观看上去同旁的马车没什么区别,只他看着,用的材料却都不简单,车壁上还有一枚徽记暗藏,平时不会被人注意到。
车头坐的两个人看似是不起眼的家仆,实则隐于衣衫下的是十分凌厉干练的线条,这两人从他回头开始就在暗暗戒备。
以这样的警惕心来看,这两人不会是家仆这么简单,恐怕是车里的主人带着防身的练家子。
所有的信息在褚越的脑子里转了一圈,他不动声色地靠近了马车,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同舒予学打了个招呼。
“二哥,娘子在家中等候已久。”
听了这话,舒予学哪还不知道舒玉是个什么状态,他们没有在计划好的时间抵达县城,小妹恐怕日日都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