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人一副道士打扮,脸庞清秀略带稚嫩。是个十七八岁的小道士。他浑身是血,伤得不轻。
此时却强撑着扔出符纸,看了一眼桑晚,又昏了过去。
“你还打算看到何时?”桑晚朝着庙门外冷声道。
青阳眉头紧皱,“自己都保不住,还想救人?”
桑晚此时已经精疲力尽,连续两夜未曾休息,现今又受了如此重伤,救人还得求青阳。
“请你帮我救他。”
青阳像是没听见,半晌没有回应。
桑晚也不再求他,强撑着撕下裙摆,从后背缠到前胸系紧,止血。
缓了好一会,感觉脑袋清明了些,她扶着墙壁站起来,颤颤巍巍地走到小道士跟前,蹲下身,准备背上他,靠自己走回去。
青阳像是从怔愣中刚刚惊醒,眼角红红的,似是忆起了悲伤往事。
待反应过来,他扯过桑晚,“你怎么这么倔?”
他一手背起小道士,一手牵着桑晚向庙外走去。
桑晚挣了挣手,却被他牵的更紧。手骨都隐隐作痛了。
大雨的痕迹早已被热辣的阳光扫荡地一干二净。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伴随着身上的剧痛,桑晚越发难受。
青阳难得没有展现标准化的笑容。只看了桑晚一眼:“马车在前面,等上车了你好好休息。以后,不要一个人扛!”
桑晚不明白他的意思,不自己扛,谁能替自己扛吗?她只是淡淡回道:“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