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大白依旧来。
桑晚将花朵剪下,细细晒干了,用一个小布袋装好。只是每日多了一个动作,睡前抱着花朵袋子唉声叹气。
她也不理大白。每晚瞪着眼睛等着他来。他来了,她也不出去,等他走了,再出门把花抱进房间。
一个月后,栀子花的花期过了。桑晚以为大白不会再来了。她缓缓吐了一口气。
等大白已经成了习惯,她睁着眼睛看着沙漏。时间已经过了呢,他没来。
说不清楚是失望还是如愿以偿。她像往常一样来到门外,一大丛带根连土的栀子花树立在门外。他什么时候来的?
耳边吹过一阵风,轻微的像是不曾有过。整个院子再没有一丝风。
桑晚趁着月光,将栀子花栽在房间门口的窗户边上。静静坐在床边发呆。
宁一欢快起来。她本来就是一个活泼的性子。整个院子多了分生气。
宁一性格要强,什么都要做到最好。包括可控制嗜血的本性。她没有桑晚的自制力,但是比桑晚更加努力。
桑晚将心底的失望压下。日日都会对着那丛栀子花发呆。栀子花早就没有了花朵,只剩下绿油油的枝叶。
宁一就在一旁絮絮叨叨。宁一从不上街,因为身份原因。
桑晚也不敢上街,因为大白的原因。她不想与大白对立。
白问的态度已经表明他的立场,大白无路可选。桑晚只能逃避。
外面的情形不管演变地如何激烈,他们也无能为力。宁一每日向书玉打听宁府的状态。
桑晚什么都不打听,闷声不语。
恍惚间,青阳发现桑晚连敷衍般的笑容都失去了。他觉得心口发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