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有何事,可以直讲。”
白问苍老了很多,刚见面时脸色红润,是个精神抖擞的老头,现在满面沧桑。
他说:“你先陪我转转,我再跟你讲我的目的。就当是陪我散散步。这么久,我们两个还从未单独相处过吧。”
桑晚点头应声。
白问说:“相处了那么久,我相信你的人品。可我不想让旭儿走他父亲的老路。”
桑晚微微点头,静静聆听。
“旭儿的父亲是我的堂弟。修为远在我之上。他的母亲却是一只妖。他的母亲善良温和。他的父亲一直隐瞒着这件事。
后来他母亲生产时难产,半妖生产更难于普通人。不得已请了大夫来助产。然而,他母亲是妖还是传了出去。人心啊,都是自私的。
当时沈宁两家风头正盛,京都还算安稳。可但凡出了点事情,人们总是推到他母亲身上。
后来旭儿七岁的时候,京都出了一件重大的命案,后来证明是伪装妖怪杀人的普通案件。
当时我也跟风怀疑此事与旭儿母亲有关。他们当时跟我说去质问旭儿母亲,一旦确定非她所为就放过她。我信了。
我将旭儿的父亲早早地叫出门,结果那些人一进白府就对旭儿的母亲下了药,试图让旭儿母亲杀害亲子,以作实她的罪责。
旭儿父亲赶回来的时候,他母亲不忍伤害旭儿,祈求旭儿父亲杀了自己。
后来旭儿母亲死了,父亲也跟着自杀了。我处于愧疚,将旭儿养大。他就如我的亲生儿子一般。身份不同,注定不会善终!我恳请你放过旭儿吧。”
桑晚眼角微润,那句“你放过旭儿吧”,像是夜半钟声,振聋发聩!
桑晚听着自己的声音响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