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上鲜红的流苏根根坠落。宁一夺走窗帘,疑惑道:“姐姐,你怎么了?”
七空好死不死地呵呵大笑。书玉看了看七空,又看了看马车地板上的流苏,意味深长地看了桑晚一眼。
桑晚不敢再有所动作,就在车上假寐。
马车刚出山谷没多久,七空就说要下车方便。
刚停下车,小黑就堵在车前,哀怨地盯着桑晚:“你说罩着我,为什么不吭一声就走了?”
桑晚说:“即使我不在满月谷,也没有人敢欺负你了!你放心,快回去吧。”
七空从车后跳了出来,一把扯着小黑跳上马车。“来都来了,一起嘛。醉月楼那么大,又不差一间房,过年多个人多份热闹啊!”
一路上,小黑直勾勾地盯着桑晚。盯得桑晚连假寐都如坐针毡。
好不容易到城里了,桑晚以最快的速度飞奔回了院子。
醉月楼除了司琴都放了年假。整个楼张灯结彩,一片喜庆。
吃团年饭的时候,七空头一次像个做长辈的样子,结果王多金不干了,他梗着脖子:“七空,虽然你的职位比我高,但是好歹我年纪大,今日该我主持团年饭!”
青阳没在,整个楼的气氛格外活跃。每个人的笑容也特别真切。
宁一不停地给司琴夹菜,司琴温温和和地吃着。桑晚看着心里有些落寞。
每一次看见司琴的温和笑容,她总会想起大白那张灿烂的笑脸。
昨日在路上,桑晚没有时间空闲下来。今日闲了,桑晚就不住地想起大白离开的那个雪天。
今日暖阳当空,夜晚也不显得冷。她提起一坛酒,上了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