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轻轻,怎的记性还没他好。阿忠心道。
他旋即扯住张彪的衣角,引着他去回忆,“就是上次你驾着牛车在巷子里遇到了我,完了你再拜托我”颇有长篇大论,喋喋不休的趋势。
张彪四处张望着,生怕李宛过来听到,忙插话道:“我不退了,这件事你就烂在肚子里,以后对谁都不要再提。”
站在医馆附近的李宛听到后,耳边一阵阵轰鸣。
张大哥竟然想过将她退掉,什么时候的事,是她初来时总办砸事的时候,还是她摸去他房间吵到他的那晚?
现在不退了?短短几个字听得她全身不自觉发颤,冷飕飕的。
原来她是想退就可以退,不想退就轻飘飘一句不退了。
身上传来一阵阵无力感。
赶着牛车回张家村的路上,张彪隐隐觉得李宛有些不对劲,以为她是逛累了,便叫她休息会儿,等会儿到家了叫她。
可牛车一停在院门口,李宛立刻起身回到了房间,完全不似逛累的样子。
中午唤她吃饭时,她也说肚子不饿,吃不下。
张彪照例帮她把饭菜温着,叮嘱她饿了记得去吃,接着就出门做事了。
院门一关,李宛疾步来到张彪房间。
她想证实一件事:村长媳妇口中所说的名分、户籍到底是不是真的。
她不知道就算证实了之后她又会做什么,但在这一刻她就是迫切想知道。
她打开了张彪存放东西的柜子,在抽屉一角,找到了那张新户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