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宝!”她半身藏在大门后,轻声召唤福宝,门外好一阵都没动静。
临西等不下去,顺手抄起门后的一根木棒,那是裴妈专门放在那里防盗的,她蹑手蹑脚探出头去四下张望,门外灯光清冷,寂静无声。
墙下无人、无狗。
难道是她想多了?
临西打了个哈欠,心情放松了下来。
确认暂时没有危险,她大大咧咧地跨出院门,朝远处又叫了几声“福宝”,侧耳倾听,果然从拐角后面传来福宝“吭哧、吭哧”的呼吸声。
她会心笑笑,还好,它没跑远。
临西懒懒地拖着木棒走过去,木棒与地面摩擦发出“砰砰啪啪”的声音,打破了夜的寂静,“福宝,你这家伙……”刚过拐角,裴临西的话戛然而止。
只见,拐角的墙下,站着一个头罩帽衫的黑衣人,一手握着个铁罐子,正举在半空中,他转首看过来,然而整张脸都藏在帽子里,像恐怖故事中无脸的鬼魅。
临西呆住了,几乎忘记了呼吸。
两人之间仅几步之遥,静静的,在午夜的月光下对峙。
福宝那个蠢货居然乖乖地蹲在那人脚边,不做一丝反抗。
那人也只是在临西出现的那一瞬有片刻的凝滞,但手中的动作却没有停下,食指按下,铁罐子里“呲……”的一声,喷出了红色的颜料。
临西脑中闪出昨晚的画面,顿时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又是那个人!那个往大叔脸上喷红色颜料的变。态!
“啊!”临西大叫一声,掉头逃跑的同时,两眼一摸黑,顺手把棒子扔了出去,边跑边大叫:“福宝!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