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环洋看到她瞳孔在短时间内的急剧变化,反倒有些不知所以,顿了顿说,“刚好要出去,你再晚来一分钟……”他没把话说完,转身往里走。
临西轻呼了口气,总算回了魂,跟着进去了。
“要喝茶吗?”他双手插在裤兜里,跟大爷似地站着,临西往会客桌上一看,只有一个空的茶盘,连茶具都没有,喝的哪门子茶?他这完全就是客套话。
“不,不用了,我把这个给你。”突然觉得这么称呼不对,又改口说:“给您……”,还是奇怪,干脆不说了,直接把手机递了过去。
任环洋接住手机,按了锁屏键,看着屏幕说:“我只比你大两岁,不是二十岁。”
什么意思?临西又迷糊了。
任环洋查看手机的间隙,抽空扫了她一眼,“我和你是同辈人,不必用尊称。”
原来说的是这回事,这人耳朵还挺尖,什么话都溜不过去,既然他说了,那临西就放心大胆的用“你”来称呼他了。
“你看没有问题吧?”她问。
“哦。”任环洋查看完毕,把手机塞进了裤兜,“很好,电量充足,谢谢。”
“昨晚没发现大衣口袋里有手机,所以我没充电。”临西不想让他误会她想把手机占为己有,她才不是爱贪小便宜的人。
任环洋没什么反应,眼珠往边上一看,又转回来,他说:“无所谓。”
他这样回答,临西不知道还能继续说什么,只好站在那里不说话。任环洋也站在那里,两人就这么沉默下来,房间很安静,可以听到墙上挂钟指针走动的声音。
任环洋回头看了眼时间,问她:“还有事?”
“没,没事啊。”临西侧过身子,给他让开路。
任环洋走了两步,停了下来,他颇有意味地走回她身边,砸吧了下嘴巴问她:“裴小姐,这好像是我的办公室吧,你打算今晚住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