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西站在院子里,有点儿发懵,她只穿着拖鞋的脚已经冻得发麻,寒气逼人呀,她也懒得阻拦母亲,想想她的赌瘾,哪还分节日不节日呀。
可临西看着母亲远去的背影,心头一阵说不出的感觉,很不舒服,她有点儿想哭,又暗示是自个儿矫情,努力抽了抽鼻子,她克制了即将泛滥的情绪。
毕竟是自己的母亲,纵使她有万般不是,最不愿她出事的依旧是临西。
然而,临西没有想到,这一面之后,她与母亲的联络从此变成了未知数。
经过一夜的等待,临西终于盼到了任环洋回安城的日子。
她一大早就起来梳洗打扮,可能是因为有爱情的滋润,她整个人美的不像话。
出门前,她敲了敲母亲的房门,里面没有声音,她干脆推门进去,看到床褥是整齐的,这说明她昨晚压根就没回来,临西有点儿讶异,临近年关,母亲还这般迷恋赌桌,这这远超过往年的表现,实在有点儿匪夷所思。
从家里出来,她专门挑经过活动室的那条路走,说是活动室,谁不知道那就是个隐藏在民房里的赌场,简直就是明目张胆。
一大早的,李阿姨已经站在门口和经过的邻居打招呼,招徕生意。
临西就不爱跟她说话,这女人笑里藏刀很有一套。
她越过李阿姨直接探头往里面看,人太多,她这走马观花的扫一眼还真没找到裴妈的影子。
“呦!这不是小西吗?”李阿姨夸张地跟她打招呼,还是躲不掉一番纠缠。
“李阿姨,麻烦你进去叫下我妈吧。”临西忌惮活动室里飘满的二手烟,站在门口都被呛得咳嗽了几下。
“你妈没来呀!”反倒是李阿姨觉得莫明奇妙,“我还想问你呢,你妈最近上哪儿玩着呢?都不带我们了,没劲!”
“这是怎么回事?”临西诧异,“我妈她最后一次来这儿是什么时候?”她又问李阿姨。
“这我哪儿记得清,反正最近半个月一次都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