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在期待什么呢?
失落的情绪无声蔓延,戚百合感觉自己又失去了某种活力,她瘫在椅子上,没精打采地呼吸着,沮丧又懊恼。
旁边的辛其洲观察了她一会儿,突然问,“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戚百合偏过头看他,“问这个干嘛?”
“随便问问。”他的表情真的就像是随便问问。
于是戚百合也随便说说了,“一月十八。”
“哦。”还有不到一个月,辛其洲转过身,“快了。”
戚百合不解,“快什么?”
辛其洲看了眼她的手腕,针口附近只起了一个小包,他抬起头,“二十分钟快到了。”
戚百合有气无力地“哦”了一声,随后想起什么,问他,“你要不先回去吧,我吊完了自己打车回去。”
辛其洲看了眼手表,已经十点半了。
“我出去打个电话。”他说完这句就起身,去叫了护士,然后走出了输液厅。
戚百合实在太无聊,用没有输液的那只手掏出了手机,开始玩五子棋,玩着玩着,手机来了一通电话,只有号码,没有备注。
她艰难地接听,刚说了一句“喂”,余光瞥见辛其洲回来了,手里还拿了一盒酸奶。
他这样的人,生得一副完美的皮囊,身上又有着若有若无的清高劲儿,走哪儿都是勾人的,尤其是午夜,人丁稀少的输液大厅里,他走一步路,仿佛都能带起一阵春风。
戚百合看见,隔着一扇透明的窗户,办公室里有几个护士小姐姐在偷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