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放好菜之后退了出来, 推门被关上,戚百合点了点头。
走出那家日料店,俩人没有坐车。
戚百合在街上漫步目的地走, 目光呆滞, 没精打采。刚刚那一幕给她带来的冲击实在太大,她觉得自己此刻有点儿像孤魂野鬼, 在人间飘零。
辛其洲一直没说话,只是牵着她的手。
走了大约十几分钟,戚百合走进了一座小公园, 晚风摇曳不了枯枝,只能拨动湖面,路灯的光投下碎裂的星星,随着水流晃动, 不停闪烁着。
经过一架长椅时, 辛其洲拉住了她。
“坐会儿。”他面容温和,语气里也是前所未有的耐心。
戚百合魂不守舍地“哦”了一声, 听话地坐下了。
辛其洲在她旁边坐下,有些出神地望了会儿湖面, 嗓音飘浮, “很难过?”
戚百合抬睫, 她觉得很不堪,声音很低沉,“他是不是”
出轨, 戚百合觉得自己说不出那两个字。
小时候,她还没见过丁韪良, 心里虽然有爸爸这个概念, 但却一直不知道父爱到底是什么样子。
老师布置寒假作文, 让她写“我的爸爸妈妈”,戚百合去问戚繁水,戚繁水认真地帮她解读了这个题目,她说老师说得是“我的爸爸或妈妈”,所以她只需要写妈妈即可。
于是戚百合洋洋洒洒地写了很多关于妈妈的事。
戚繁水从不跟她谈论丁韪良,甚至直到她去世,戚百合才知道她的爸爸姓什么。
阮侯泽是个有江湖义气的人,他不喜欢丁韪良,甚至可以说是厌恶。在丁韪良上门索要监护权的时候,阮侯泽为了阻止戚百合跟他离开,在她面前说了很多丁韪良的坏话。
他说他是一个既没有担当,也没有良心的人,肚子里或许有过一些才华,可他心思不正,那一点儿天赋迟早会荒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