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亲的人三番两次让她陷于无家可归的境地。
但是何其有幸。
她还能像此刻这样,一头钻进辛其洲的怀里。
戚百合把脸闷在他的胸口,辛其洲耐心地抱着她,声音很平淡,也很厚重,“你不是笑话。”
是无能为力的十八岁,像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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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定在第二天,周日。
辛其洲过来帮忙收拾,辛小竹也跟来了。
戚百合在这儿生活得时间不长,短短三个月,东西基本还是她从辛家带出来的那些,只多出来厚厚一沓试卷,以及她上次回吉淮,从家里带回来的一些照片。
只用了一个小时便收拾好了,辛小竹叫了车,停在路口,辛其洲把行李一件件拿出去。
后备箱容纳有限,最后剩个包放不下,戚百合想抱在怀里,辛其洲拎走之后,把种着百合的花盆塞到了她手中。
“拿这个就行了。”他说。
戚百合垂头看了眼,褐色的土壤上,一株嫩苗在风中羸弱地摇晃着。
辛小竹坐在副驾驶看热闹,朝辛其洲伸了伸手,“给我吧哥,你俩坐后排。”
辛其洲也没客气,把包从车窗塞了进去,再一转身,看到戚百合还在对着花盆发呆。
“想什么呢?”他牵住了她的手,眼神很淡,“上车吧。”
戚百合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