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宁忙摸出手机扫码付钱,来不及换下衣服,她慌不择路地跑出服装店,速度快得像一道闪电,还不忘提醒温照,等会儿转告他们,她有事先走了。
简宁说不清为什么要逃,一没做亏心事,二没对不起陶江,要心虚也是陶江心虚,是他拒绝了她的求和,该避讳的是他才对。
想是这么想,但简宁的步伐依旧没停,出了商场,匆匆打了辆车回家。
家里没人,今天周末,简妈去理发店烫头发,临走前,看见简宁躺在房间抱着手机玩,忽然气不打一处来,吼了一顿简宁,数落完,又让她约同学出门玩,别一天到晚都待在家,看着闹心。
简直莫名其妙,刚出门没多久的简宁败兴而归,她缓了口气,关上家门,背上浮了层薄汗,黏黏糊糊的,她随手把购物袋放在玄关,换了睡衣准备去洗澡。
咚咚咚。
简宁抱着沐浴露往浴室走,听见门铃,她停下回头,朝门口喊了句:“谁啊?”
没人回答。
简宁高度警觉,她抱紧手里的东西,给自己底气似的,扬声又问了一遍:“谁啊?说话!”
门外响起熟悉的声线,带着三分无奈:“是我,你跑什么?”
怕什么来什么。
简宁不仅没有放下戒备,反而打起十二精神,像一只遇到危险的刺猬。
她远远地朝门外幺唤:“我没跑。”
门外没了动静,简宁踮着脚靠近门内的猫眼。
陶江低垂着头,乌黑的发顶让简宁有一瞬的失神,似乎感应到什么,他倏地朝大门中央的猫眼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