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那头的人收不到朋友的回复，又发了好几句询问的话都被无视。

观众席中的人都聚精会神地望向舞台，望向灯光汇聚之处那与命运斗争的白天鹅。

她在奋力嘶吼，她的肢体带上了孤注一掷的决绝，终于，她不断振动的翅膀飞翔了起来。

观众不由为她松了口气，提起的心渐渐放回。

他们看着白天鹅与死亡赛跑，最后在光源中旋转飞翔，她的肢体打开，她的脸上洋溢着求生的笑容，她不断旋转，她浑身环绕着生命的灵动。

大提琴音变得忧郁、哀伤，她在飞翔中重重的从空中掉落，她的翅膀竭力抬起，浑身颤抖，死亡终究降临在她身上。

最终，她奋力抬起一只翅膀，指向了光源处，笼罩在她身上的光散去。

观众中久久未发出声音。

他们沉浸在天鹅之死中回不过神，他们见证了一场与世界上最不可逆的死亡的抗争。

灯光重新落下，舞台上的白天鹅站起来，对着观众席深深鞠了一躬，随后在再次暗下的灯光中缓步退出了舞台。

报幕声开始报幕下一场表演。

观众席一片静谧。

他们慢慢反应过来，天鹅之死已经结束，天鹅从舞台上站起优雅离开。

掌声追随着天鹅的离开在一片寂静中响起，他们为这场表演献上了对舞者最崇高的肯定。

掌声一直伴随着下一个登台表演的人上场才消失。

明筝走下舞台，看着等待她的工作人员，忍不住露出一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