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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时 梁韫 816 字 2022-10-03

可直到桌椅已然被安置好一个月,仍不见其主人的真面目。那群外班的好事者见贺承隽没有要管他们的意思,越发明目张胆,有事没事连上完厕所出来,都要来三班门口荡一圈儿。

“三哥,这女的真他妈牛b啊。”黑子扒在椅背上,兴致冲冲地对后面刚写完卷子,交给英语课代表的贺承隽讲:

“都他娘快一个月了,老子被李阳那孙子阴的眼睛都好透了,她还不来。”

这一个月里,巷子里关于街对面重新亮起灯的别墅,和三中新转学生的谣言已经满天飞。

有人说是在江北犯了事儿被迫转来这的,有人说是家里破产来这躲债的,更有人说是因为家里人不要她了,把她扔到这儿来自生自灭的。

不知道是出于内心羡慕,还是起于嘴上嫉妒。

反正十句话里有九句半都是恶意揣测。

还有半句是嘲笑。

比流言蜚语更多的,是各路不怀好意徘徊在别墅外的小混混,成群结伴心怀鬼胎。

没有保镖保护,没有家人陪伴的独居、有钱的漂亮女性,是偷抢强的最好对象。

面对金钱和美貌的诱惑,怪不得他们都跃跃欲试。

贺承隽浅淡应了嗯,再无下文。

自月前与她打完那桌球,贺承隽就独自进了自己的休息间。

没人知道他进去做了些什么,只有空气中弥散不消的膻腥味儿了解。

等抽了两根烟平复完再出去,已然人去球空。

徒留一张崭新的一百块人民币,搁在绿色球桌面上被球杆压住,鲜亮的颜色刺的人眼睛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