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承隽却是一脸自嘲,喝了口啤酒反问她,“你知道什么才成圈吗?”
时温对上他更显暗沉阴郁的眸子,轻轻摇了摇头。
“猪羊才成圈。”
贺承隽在时温掩盖不住惊诧的眼神下继续道,“要不是当时登记的阿姨发了个善心,我现在就是猪羊成圈的成圈了。”
“你——”满是不可置信的话音被他打断。
“时温,谁都不容易。”
“死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有活着才能。”
时温那刻突然觉得,她对贺承隽有想倾诉的欲望是正确的。
至少通过这几句交谈她能听出来,贺承隽也一定经历过很多。
所以,唇边的话捻了又捻,她还是开了口。
“贺承隽,你有兴趣听我讲个故事吗?”
他颔首。
“我当时在江北…”
那是个温暖而又充满希望的冬日午后,太阳冒头晒得人周身暖意洋洋。
时温刚从江北一中的卫生间里出来,在校服兜里掏出纸巾擦拭手上的水渍,往食堂的方向走。
倏然听见旁边男厕所里爆发出阵阵哄笑声,那笑声里有男声也有女声,还夹杂着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