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温,站起来。”
“时温,你没病,这世界也没病。”
“……”
她窥见了些光,就在头顶上方。
可她伸手想抓却怎么都抓不住。
直到有一只大手撕破黑暗,带着细碎光茫朝她伸来。
她看不到那双手的主人的面孔,但她却能听到一道坚定的声音。
那道声音说,时温,活着。
时温骤然从冰冷的白色病床上睁开眼,瞳孔带着震颤,入目是满片苍白。
那一瞬间她甚至以为自己已经到了天堂。
可略偏头,左上方正在挂着的三瓶点滴闯入视线,玻璃瓶中的透明液体正一滴一滴通过管道输入她体内。
坐在旁边椅子上盯着她沉思的贺承隽也映入眼帘。
时温竟浅松了口气。
幸好她没死,她的猫还在家。
贺承隽见躺在病床上脸白唇干、了无生气的女生毫无预兆的醒来,来不及转移一直放在她身上的视线。
轻咳一声,垂眼开口,“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