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温不解的蹙了眉,出口的语气有点冲,“你干嘛?”
“九十一块两毛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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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别墅门铃声欢快响起时,时温还陷在令她生气无语的梦里出不来。
和以往血淋淋的场景不同,一整个晚上时温脑海里循环梦着的,全都是贺承隽张口问她要那九十一块两毛五的场景。
时温烦躁的从床上直直挺起身来,撒气般抬手捶了好几下旁边无人的柔软大床,床面被连续击打凹下个小坑。
九十一块两毛五。
两毛五。
她看贺承隽就他妈像个两毛五。
门铃还在孜孜不倦的响,大概是先前买的快递到了,时温闭眼压了压起床气,翻身下床。
在白色蕾丝睡裙外套了件衣裳,下楼去开门。
瞧见门外来人,时温没忍住翻了个通天白眼。
那个让她梦里怄火了一晚上的人就站在门外。
要不是一看她就打不过贺承隽,时温真想咣咣给他来两拳。
以解躁怒。
深吸几口气,时温没跟他打招呼,径自转身去吧台鼓捣前两天新买回来的咖啡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