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灯火很微弱。
未多犹豫走近站入屋檐下,收起长柄伞转身推开玻璃门进店,将长柄伞立在门口墙壁处控干水分。
身形藏匿于暗处,阴影笼罩起面孔,时温抻了抻眼皮,缓步踏上台阶。
楼梯转角处漏下星点光茫,台球厅里虽未灭暗灯,但难得一个人都没有。
整间屋子寂廖沉黯,连时温细微的脚步声也能让里屋那人听的清晰。
“今天不营业。”
从里间冒出嘶哑而又沉重的语调打入时温的耳膜,第六感告知她情况肯定不对劲,遵从本能大步走去推门而入。
里间环境乱不乱、装修好不好、家具有些什么,时温一律没心思注意。
冲入其眼的是只穿一条淡灰色抽绳运动裤坐在床边的贺承隽,光裸着的上半身肌肉线条流畅、紧实有力,猩红后背掺着深一片浅一片的深棕色,好几处还往外冒着血丝。
本该被保护良好的细皮嫩肉的白皙后背上,大大小小新旧伤痕交替,竟快让时温找不到一处完好无损的地方。
贺承隽嘴角咬着烟尾扭头,干净修长的指尖捏了棉棒在给自己后背上药。
见有人不经询问推门而入,贺承隽抬头射来的眼神中满布阴郁狠戾,面无表情的俊脸上覆盖寒霜,像极了下一秒就要冲上来要她的命。
那是时温从未见过的贺承隽。
寡淡而无生气,冰冷不近人情,冻的她莫名想发颤。
或许因看清来人是她,贺承隽阖起眼皮压了压狭长眼眸里的暴戾冷冽,迅即捞起床上散放的白t想穿上。
被时温急忙上前几步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