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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时 梁韫 816 字 2022-10-03

让时温软和了心口。

手边动作无意识地放轻了些,凑近仰头给他脸上每个伤口处都仔细晕上药水。

一盏暗灯勉强照亮的屋子里,每个角落皆被细微擦蹭的声响充斥,两人谁都没有先开口。

明白归明白,但如果这事儿放在时温身上,她肯定不愿意让别人亲眼目睹自己的狼狈相,更不愿意别人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安慰一些举重若轻的屁话。

所以不必凡事都说透,装不知道也是种体谅。

反观贺承隽本人好像并不想接纳这份体谅,在时温再一次给重又渗出血滴的眉骨上药时,贺承隽暗哑沉闷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都看见了。”

尾调没有上扬,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才碰到伤口处的棉棒骤然顿住,素白纤手不经意的狠压了一下,棕黑色碘酒争先恐后脱离棉棒,沿着男人流畅的面部线条滑下,留下一道蜿蜒曲折的棕色路径。

最后通往领口。

在白t上蔓延晕染开一片暗色的花儿。

时温眼睫频颤,红唇蠕动几下刚想否认,贺承隽却没给她机会,“门开着。”

闭上双眼深吸口气,时温在心底痛骂自己怎么这么蠢,连这种最基本的事情都能忘记。

在深呼出那口气时睁开眼眸,眼里没有丝毫同情和怜悯的意味在,只有坦诚地抱歉,“贺承隽,我…”

“想听吗?”

时温眼神晃了晃,忐忑几秒还是听到自己细微的嗫嚅,“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