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意外她没有表现出对他的同情,还是意外说都会好起来的人竟然从他变成了她。
但又重新叼起根烟的薄唇间,还是百忙之中答了她句,嗯,会的。
随后开始自言自语:
“我们杀灭不了恶人,只能让自己变成善人,再尽自己所能让这个世界变好。”
“当黑暗成为主流,光明就是种错误。所以我们必须要坚定自我,别再把他人的恶意强加到自己身上。”
那一刻,少年仅凭一身正气,就能撼天动地:
“时温,尽管做自己想做的,别去计较后果如何。”
最后贺承隽还是没听时温的话,把衣服脱掉给后背上药,只是无甚所谓的对她讲,不用管它,再过几天自己就痊愈了。
可是他右眉骨上被铆钉划过的伤口很深,无论缝不缝针都必定会留下疤痕,看起来就和断眉似的。
时温走到窗边给他贴了个创可贴,余光透过玻璃窗瞥见斜对面有家刺青店,意兴上头与贺承隽约定:
“贺承隽,等你伤口好了,陪我去打个钉吧。”
贺承隽略扬了扬眉头,顺从时温的目光一同向仍亮着黄灯的刺青店望去,仅能看清打在窗上的暗影,却窥探不到内里。
稍加思索,便懂时温口中想打的是什么钉。
“打哪儿?”
时温微斜身子贴近窗边,在雨幕与霓虹紧密融合的玻璃反光中,描摹其中映出的自己的模样,右手食指点了点自己的下唇问道:
“你说我是中间打一个好看,还是两边各打一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