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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时 梁韫 838 字 2022-10-03

缺的坏的该换的东西,他人无法代劳。

灯明人拥的奶茶店里复又烟熏火燎,贺承隽伴携齐声喊出的‘老板好’‘隽哥好’,扫了等候区那帮有说有笑的社会青年一眼,三两步登上楼梯。

先将三张台边儿仅剩个底儿的壳粉换新,习惯性叼了根烟解乏,拎起一根坏了有段时日的杆子,闲散坐在靠窗边那个球台上修。

黑子迈步上来映入眼帘的便是似是融入窗子另一边夜漆天乌的、通身黑色衣裤的贺承隽。

一条腿曲起倦懒坐在球台上,垂着头狭长眼眸微眯,仔细修理手中的球杆。

寸头断眉鼻梁高挺,唇瓣间白烟已燃尽一半,顶端猩红时明时暗导致灰烬积起,每当快要支撑不住,就会有只背筋明显的大手夹下,朝一旁轻掸烟灰。

黑子欲上前的脚步微顿,对着不远处的贺承隽出神。

他以前不是没有好奇过,分明贺承隽有足够的资本能像楼下那些渣男般,把女生和感情玩弄于鼓掌。

为什么却始终如一的与所有女生都保持安全距离。

从未得到过准确答复。

一旦提起这个问题,几乎是才有点征兆,贺承隽都是不动声色将话题及时转移开。

如若实在转移不了,索性就闭口不谈。

黑子始终觉得贺承隽是因为耳闻目睹过贺尔岚那些烂事,不愿也不会再去触碰感情,和女生们保持距离是贺承隽下意识的本能。

直到时温出现。

那个明媚张扬,肆意放纵的女生如烈阳般不讲道理地闯进贺承隽的生活,搅得那汪冰山左摇右晃。

他和贺承隽相熟五六载,从未见贺承隽对谁这般照顾忍让过,连六儿都不曾。

唯独对时温,可以称得上是毫无底线、溺爱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