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整个班里我一共认识没几个人,但这好歹也是毕业聚会,我来都来了,至少也得进去打个照面儿吧?”
贺承隽如浓墨深邃的眼神晃了晃,脸庞似是蕴上些笑意,细看嘴角边还有两个不甚明显的小梨涡。
可话却不似面上那般轻松:“不回去也行,李阳和他兄弟现在正在包厢里准备向你表白,只要你进去就出不来了。你要是愿意的话我现在就带你回去,另一个镯子再断了我可不管。”
“那你呢?”
贺承隽没多犹豫道,“黑子在里面,我找他有点事儿,你先回。”
后来靠坐在往别墅行驶而去的出租车后座上,时温托腮略过外面挂牌残破不堪的店铺和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
还在回想,她难得听贺承隽说那么长的一句话。
那晚时温无聊至极画了幅油画,泡过热水澡睡了个好觉,难得一夜无梦。
只是从第二天开始,她就再也没碰到过贺承隽。
无论是台球厅还是深巷口。
她给贺承隽发微信他也没回过,连带黑子她都没再遇到。
更别说高考前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的六儿。
时温有些不放心。
毕竟从黑子口中得知,贺承隽和李阳的关系很严峻。
迎上满园盛放的红玫瑰,时温异常地生出些后悔的情绪,后悔为什么当时在学校里没加他俩一个微信。
不然也不至于成现在这样,两人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般,她根本找不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