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不语地往口中送粥,正打算夹起个小笼包来尝,放在手边的手机却陡然响起。
铃声声音很大,吓了她一跳,差点将小笼包掉在粥里。
来电备注是陈岳。
想吃小笼包的好胃口被断了个干净,将勉强从粥碗里幸存下来的小笼包重新放回打包盒,搁下筷子摁断电话。
近来不是没有听陆夜白传消息,说她那恶毒后妈不停撺掇着陈岳把她送出国,也不是没有收到陈岳明询暗定的信息。
时温一条都没回过,看见也当没看见。
照陈岳在陈家说一不二的独·裁·专·制,平时打来的电话被时温摁断一次就不会再打来,但今天却反常的响起第二次。
时温手撑下巴,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地盯着面前闪动的手机,也不是发呆就是不吭气,直到它因时间过长没人接听而自动断掉。
又来了第三次。
贺承隽见时温面色不对,没替她做决定。摸出烟盒来善解人意道,他出去抽个烟,等会再回来。
时温何尝不知道贺承隽这是在给她独自冷静思考的时间,也是在给她保留她不想让他窥探秘密的空间。
但她不想要他这么通情达理,她想要他陪着她。
无论好事还是坏事,只要他在,她就心安。
不讲道理地拽住贺承隽的衣角,时温当着他的面接通了电话,“喂,怎么了?”
“我看了,美国的签证最快一周就能下,你就去美……”
“我不想去。”时温语气硬邦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