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此言,时温顿了下。
不知为何想起之前在江北的那些日子来,虽然不为钱财而发愁,但也没有开心到哪里去。
突然就很想给贺承隽讲讲,问他愿不愿意听。
贺承隽没有直接明了的回答愿意还是不愿意,沉默半晌后拐弯抹角道,他睡不着。
又紧跟上一句:“别勉强自己。”
时温那时才豁然开朗,为什么在无数人前赴后继欲探寻深挖她身上的丑事烂事,她都始终拼命掩盖躲藏、不愿诉说。
却唯独愿意对刚认识不久的贺承隽开口。
为什么那些向来都是一个人撑于肩上的大事小事,埋在心底的难过苦痛,从来不乐意主动找人分担、寻求安慰。
却唯独想要得到贺承隽的开导宽慰。
因为贺承隽的身上有一种魔力,在勾引她不断靠近,陷入沉沦。
那种魔力的名字叫坦诚尊重,也叫信任依靠。
所以贺承隽对于她来说,从不是一时兴起的玩乐,而是个安全可靠的归宿。
他是她可以全身心信任依赖的避风港。
时温凑向前轻吻贺承隽平直的嘴角,被他圈禁的更紧。
她左耳贴在他壮硕有力的胸膛上,听着他怦怦然的心跳声张口。
话语颠三倒四,想到什么讲什么,全凭贺承隽拼凑理解,“贺承隽,她们真的好过分,我不理解人怎么就能那样恶毒贪婪,明明那些东西本就是不属于她们的……”
那是距离母亲时沁才因意外去世没几天,甚至连头七都还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