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完全不了解,外公以前为她留下的那些财产、股份、不动产,加起来甚至比陈岳的资产还要多。
她根本不需要去和她们争夺那些看不上眼的、可有可无的财产。
暗存很大一部分想要逃避的鸵鸟心态, 时温那时自暴自弃地对江北的一切都觉烦心无望。
也疲于应付那母女俩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暗算。
在艺考成绩出来, 确定自己通过了南江大学的学校线后,痛快地答应了陈岳让她独自来江南的要求。
却没料到那女人还不知足,想将她赶尽杀绝。
不知道又跟陈岳吹了什么枕边风,让陈岳连个稍微好点的高中都不愿意给她转, 只能被迫去最烂的三中。
这些杂七杂八的肮脏烂事汇总在一起,不由分说地压在时温身上。
再加上刚来江南人生路不熟,每次出门总能感觉有人在身后跟踪她,回去发现别墅大门有被强硬对待的痕迹。
让那阵子以为自由解脱了的她,根本喘不过气来。
所以才会一时冲动,想以结束自己生命为代价,获得身心的解脱。
幸好在这里遇到了贺承隽,结识了这个面冷心热、坦荡真诚的男人。
否则现在世上,可能都没她时温这个人了。
时温诉说完过往后安静了很久,静到她依稀能听见中央空调呼呼制冷,以及窗外摩托车快速驶过的轰鸣。
挣扎与颓唐埋葬在深夜,过往和回忆消逝于幽静,她是与黑貌合神离、与白格格不入的灰。
她既坏的不纯粹,又好的不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