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温查过猫咪对玫瑰花是不会过敏的,流浪猫也不会对外界环境改变产生巨大应激。
遂进屋将时眷抱出,让它蜷在白色秋千上与她一同欣赏满园妖艳盛开的玫瑰。
黑猫通灵,以前时温只在书上看到过,这次却真真实实见到了。
先前因贺承隽摘玫瑰而惊飞的白色蝴蝶, 扑颤着翅膀慢悠悠落在时眷湿漉的鼻尖上, 享受晚风轻拂。
时眷随了贺承隽,也是个好脾气的主,竟就动也不动,用那双澄澈透黄的大眼睛瞧瞧蝴蝶, 又瞅瞅时温。
一人一猫一蝶, 在月光银辉中相对无言。
没过多久,贺承隽拎回来瓶看起来很独特很有设计感的红酒,问时温要不要喝。
瓶身是黑褐色磨砂质地,雕刻有彩色老太举杯的图案, 瓶颈有弯型提手。
像经高温炙烤后的彩陶,更像尽心雕琢的艺术品。
时温爽快应下,扰飞了时眷鼻头上的蝴蝶。
在家里所有的柜子中都没有找到高脚杯,两人一合计,一人手端一个透明金边的玻璃碗,坐在外面的白色秋千上,随性洒脱地将那瓶红酒喝完。
时眷馋的紧,不停用爪子扒拉贺承隽示意它也想喝,贺承隽只好带它进屋,给它开了瓶低脂酸奶。
时温斜靠在吧台上绯红着脸打趣说,这是她十八年来,喝红酒喝的最过瘾的一次。
没有那些尝不出年份还要硬装懂的勉强,没有明明不想喝了还要作陪的应付,只是因为当下开心,只是因为是贺承隽买的。
仅此而已。
贺承隽显了笑意,将红酒瓶用自来水反复冲洗干净,盛了些水把方才处理好的那几支红玫瑰插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