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食指抬起,时温指了指桌上新端上来的小食拼盘,让陆夜白给她挑个圣女果来。
却不想陆夜白长臂一伸,大刀阔斧地将整个拼盘都给她拿来,让她自个儿端着吃。
时温一边往口中放圣女果,一边急不可耐地偏头探向入口处,时不时又低头摁亮手机,看一眼到底几点了。
直到手机屏上数字分秒更迭,又过了多半个钟头,时温前倾身体将没吃几口的拼盘放回桌面上。
顺手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手,想站起身来去趟卫生间。
一抬眼便看到不远处那个,自己惦记了一整晚的男人。
但在下一秒,却眉头蹙紧,目光尖锐。
正朝她们这桌走来的贺承隽,怀中还搂着个女人。
借酒吧朦胧暧昧的彩光,时温隔着一段距离仔细打量了那女人许久,一身露脐上衣超短裙。
浓妆艳抹的脸上挂着不合妆容的娇羞。
让人看的想吐。
怪不得,怪不得皮圈问她,为什么不和三哥一起来。
原来不是问怎么贺承隽没来,而是问为什么贺承隽来没带她。
贺承隽口中所谓的有事,就是这破事。
显然,身旁不间断用余光注意着时温动作的陆夜白也看到了。
扔了手里的骰子筒,冷厉凶狠地站起身来,表情不善地紧锁与她们只有几步远的贺承隽。
场子里震耳欲聋的热曲一首接一首,下一个大高·潮随漫天纷纷扬扬地红纸和纵情喷洒的干冰而来,所有人都根据音乐抖动,凭借酒精放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