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听我老汉儿说,其实打人那男的也没下什么重手,但估计是瘾君子长期吸的身体都垮了,挨了两下就撑不住一命呜呼了。”
“城乡改建前那事儿啊?” 丰腴女人一听就听了个十成十,反驳道,“听他们瞎胡说呢你,他根本就不是打人是救人的,但凡有点脑子知道他是个什么人的,都说不出来这种话。”
老板娘瞪她一眼,怕骂她再把话题忘了,“又听别个说最后那男人被判了十来年呢,现在还在里头圪蹴着,哦,就是在牢里蹲着呢。”
“诶呀,我也不太懂法,但据我男人说啊,这里面好像还真有挺多隐情的,其实根本不关那男的的事儿,或者最多判个三四年也就能出来了,不知道为啥判这么重。”
不知道被点了什么机关,丰腴妇女开始阴阳怪气,“还能为啥啊?就几年前那世道,但凡家里有点钱有点关系的恨不得能在天上坐着比手画脚呢,不公平的事情比比皆是,穷人诉苦都没得地方诉。”
这话时温很难不认同,在江南她关注的少还没发现什么,那种风气在江北尤其重。
不然也不会出现曲采那种事,让她那么久都还有心理阴影。
“谁说不是呢?可你说这些男人们,尽是喝了酒就冲动给自己惹些麻烦事。”
“那酒有啥好喝的呢?个个都当命根子似的,少一天少一顿都不行。”
时温无法从两人似是而非的话语中窥探事情的原貌,不予置评。
但她不是没见过未改造前江南的风气,喝了酒因为小口角抄起酒瓶来打架的事情数不胜数。
当个故事听完连脑子都不过一下。
咽下嘴里那口包子点了点头,有感而发地附和道,“喝酒太害人了。”
刚来那会儿她就是因为喝了酒才想轻生,那晚她也是因为喝了酒,才会稀里糊涂的把那段感情画上了句号。
“是哇,可就是不知道那里头有啥勾着他们的魂儿了,一天天的说也不听是骂也不改,烦求的很。”老板娘又继续抓起刚刚放下的那把瓜子来嗑,嘎嘣作响。
丰腴女人笑的轻巧,“看下来还是我这寡妇活得舒服。”
又遭老板娘的怒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