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愿再让他受委屈。
所幸南江大学近年来衍生出全日制脱产,学历认可度不低的同时,又能满足贺承隽对大学生活的向往。
主任语句间是替她着急,说如果是家里人要报的话得抓紧时间了,那天刚好是截止报名的最后一天。
能通过考试的话,再过多半个月就要开始正式上课了。
时温不敢再踌躇,当即拍板为贺承隽报名缴费。
这种东西她当面交给贺承隽显然不合适,只能拜托黑子在贺承隽出狱后,找个合适的借口将资料都带给他。
也算把该打点的事情都打点完了。
贺承隽出狱那天的清早烈日当空照,碧空无遮云,金光好似奋力想将高墙中的污垢晒除。
周围没什么树木绿化的森冷监狱,竟然还意外地迎来了两只喜鹊,扑扇着翅膀在天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时温专门换上素色旗袍,躲在不远处的遮蔽物后,眼见两道沉重阴冷的银白色大门被从里面拉开。
几秒钟后,从中走出一个男人来。
男人一身普通的白衣黑裤被肩宽腿长衬的时尚感十足,不近人情的高墙丝毫没有压垮少年半分肩头,一如当年的腰直背挺。
黑子迫不及待地迎上去,接过贺承隽手中的东西,咧着嘴笑眼角却湿润,“三哥,你他妈可终于出来了。”
“谢了,这么长时间辛苦你了。”贺承隽展臂抱了抱黑子,难得没唠叨他说脏字的习惯。
黑子本想将事情本末都告知贺承隽,却又闪过时温让他帮忙瞒着贺承隽的画面,说既然贺承隽不想让她知道,那她就当做不知道好了。
不然白费了贺承隽的一番好心。
嘴唇翕合半天,还是选择闭嘴没说,与贺承隽一起回了上河陇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