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陆夜白第一次忤逆老爷子的意思。
陆夜白固执地说他不同意联姻,他有个暗恋了三年的姑娘,将来一定要娶她。
那晚气的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罚陆夜白面壁思过,从晚上跪到第二天将近中午。
整整十二个钟头,陆母在旁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劝了个整夜,可陆夜白硬是不肯软一个字。
他说他这辈子什么都能不要,唯独在这件事上不能妥协。
后来陆母才知道,原来陆夜白口中那个非娶不可女孩,就是她欣赏交好的时家独女的女儿,时温。
可交好归交好,暂且不说时家衰败,陈家家风如何,两家门不当户不对的根本不止一星半点。
联姻没有一点好处不说,反而还容易惹一身麻烦。
还没等陆母找机会深入了解时温本人的意愿如何,陆夜白高考毕业后的暑假,说什么也要放弃辛苦拿到的去哈佛攻读ba的offer。
不顾阻拦地陪时温一起去了巴黎。
一走就是五年半。
陆母始终觉得以陆夜白不肯退让的态度,这辈子无论多困难,他都会坚持非时温不娶。
甚至让老爷子都松了口,说再管陆夜白的婚事指不定得给他气出心脏病来。
却未曾想陆夜白今天会说出这种话。
她清楚的看到陆夜白垂头笑了笑,态度似是无所谓,但嗓子却哑了。
他说,“妈,我实在没办法了,我根本留不住她。”
“既然最后都要结婚,不是她,是谁都无所谓了。”